1981 年中国土地学会学术讨论会上重点讨论土地资源调查的理论与方法, 并对土地科学的研究方向和前沿课题进行认真研讨。1982 年中国土地学会主办的《中国土地》正式出版, 为广大土地科技工作者提供了学术园地。1983 年中国土地学会郑州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 在若干年内建立中国土地科学学科体系的宏伟目标, 并确定在大量的科学研究和实际工作的基础上, 编写出有理论根据的、体现现代化水平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土地科学著作: 中国土地资源学、中国土地规划学、中国土地管理学、中国土地经济学和中国村镇规划学。同年5 月和10 月哈尔滨和济南学术讨论会上集中讨论土地科学体系建设问题, 对上述5 本专著进一步讨论和协商, 同时提出
如下建议: 在国务院下设统管土地的土地管理总局;尽快颁布土地法; 建立土地科研机构; 积极培养土地科技人才。
1985 年西安中国土地学会第二次代表大会, 其中一项议题就是深入探讨土地科学的研究方向和研究课题, 提出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具体方案。
1986 年是我国土地管理事业重大转折的一年,是土地科学学科建设蓬勃发展的一年, 各种土地科学专著和科普读物陆续出版, 经过广大土地科技工作者的努力, 土地科学学科体系初步形成, 并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1987 年成都中国土地学会学术年会上, 进一步讨论了土地科学体系和学科建设, 认为土地科学由以下10 门分支学科组成: 土地测量学、土地资源学、土地规划学、土地管理学、土地经济学、土地法学、土地工程学、土地生态学、土地统计学、土地史学等。同年经国家科协批准中国土地学会升为国家一级学会, 并正式创办了《中国土地科学》学术性刊物。
1989 年12 月在北京召开的土地科学体系和学科建设座谈会, 就土地科学的对象、性质、体系和学科建设进行了深入地讨论, 并决定在《中国土地科学》上开辟专栏进行探讨, 至今已发表论文30 多篇。
中国土地学会自1991 年以来把土地科学建设问题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 投入较多力量开展这项研究。
1991 年8 月中国土地学会在辽宁省丹东市召开了第一次土地科学学科建设专题研讨会, 会议对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重大问题如对象, 性质和体系等广泛交换了意见, 对土地科学体系中分支学科提出具体的建议, 与会代表一致认为, 于今后10 年内基本建成土地科学学科体系作为学科建设的奋斗目标。
1993 年10 月中国土地学会在武汉召开第二次土地科学学科建设专题研讨会, 重点讨论土地科学的主导学科和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重点。
1994 年中国土地学会发表了题为《科技进步条件下的中国土地科学》文章, 总结了15 年来中国土地科学学科建设成果, 被中国科协学会工作部组织撰写的大型文集《学科发展与科技进步》所收录。
1995 年以来, 中国土地科学学科建设讨论更加深入, 大量文章涉及到学科体系中分支学科的建设问题, 如土地生态学、土地生态经济学、数字化技术应用、3S 技术应用。如1995 年12 月北京召开了土地利用规划学科建设研讨论, 重点讨论了土地利用规划学的性质、任务、学科建设途径和方法。
1998 年10 月在杭州中国土地学会土地信息与遥感分会和中国测绘与土地学会信息系统专业委员会联合召开
了“面向21 世纪中国土地信息系统”学术研讨会, 重点讨论了面向21 世纪中国土地信息系统建设的方向、目标、途径和方法。
1997 年中国土地学会根据中国科协关于征求“学科分类与代码”国家标准修改意见通知的要求,召开了多次专家座谈会, 全面总结分析了土地科学及其分支学科的研究对象与任务、理论与方法, 以及发展的前景与展望, 并从不同分支学科的角度撰写了10 多篇专论, 充分阐明土地科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已经形成, 并展望良好的发展前景。
1998 年3 月中国土地学会向中国科协提交《关于建议在学科分类与代码国家标准中将土地科学设置为一级学科的报告》, 并在中国科协主持召开的“学科发展与学科分类”研讨会上发言, 受到与会者的广泛关注。
20 多年来, 我国土地利用和土地管理的实践,有力地推动了土地科学学科建设。自80 年以来我国开展了以县为单位土地资源数量调查; 两轮土地利用总体规划( 1996～2000, 1997～2010) ; 颁布( 1986)和修订颁布了( 1998) 《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 成立国家土地管理局( 1986) 和国土资源部( 1998) , 统一管理全国城乡土地。在农村实行土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在城市实施土地有偿使用制度;全面开展城镇土地定级估价和基准地价更新、农地分等定级估价、土地市场的建立和培育; 土地整理以及土地管理信息系统的建立和应用等项工作, 伴随着土地科学的成长和成熟, 为土地科学学科建设提供了永不枯竭的源泉。
与此同时, 我国土地资源管理教育事业得到了蓬勃发展。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 土地资源管理教育迎来了“科学的春天”。1979 年在武汉华中农业大学召开了东湖土地规划与管理学术研讨会, 一致呼吁“加强土地管理是当务之急”。之后, 许多高等院校相继恢复或新建了土地规划与利用、土地管理本科专业, 1987年华中农业大学和东北农业大学在全国率先建立了“农业资源经济与土地利用管理”硕士点,开创我国土地资源管理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先河。
1992 年南京农业大学土地管理学院成立。据不完全统计, 全国现有50 多所普通高校先后设置了土地资源管理及其相关专业。1993 年经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在南京农业大学设置了全国第一个“农业资源经济与土地利用管理”博士点, 并于1999 年建立了我国第一批公共管理博士后流动站, 至2000 年全国已有16 所大学获得博士、硕士学位授予权, 为国家培养了200 余名硕士、博士研究生。
2、基本成果
中国土地学会自1980 年成立以来, 竭尽全力组织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研讨, 使得土地科学建设的基本问题: 在土地科学的研究对象、科学性质、学科体系和分支学科等方面基本形成共识, 但也存在一些不同的意见和看法, 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2.1 关于土地的概念
土地的概念是研究土地科学建设的基本出发点, 涉及到土地科学领域的边界和研究对象等根本性问题, 往往对土地的认识上的差异, 直接影响着不同学者对土地科学的性质、对象, 学科体系和建设思路等问题的具体看法。就目前文献资料来看, 可将土地看成狭义土地和广义土地, 平面土地和立体土地,土地资源和土地资产, 土地物质和土地权利等4 个层次叠置后的综合体。
狭义的土地系指地球表面上陆地部分( 1. 49×108 平方公里) , 广义的土地从平面上扩展为整个地球表面( 陆地+ 海洋, 1. 49×108+ 3. 61×108 平方公里= 5. 1×108 平方公里) 。从立体上扩展至地上的某高度和至地下的某一深度, 即所谓地球表层。对于表层厚度持有不同看法, 钱学森先生认为, 上至大气对流层的层顶, 极地上空约为8 公里, 赤道上空为17 公里, 平均大约10 公里, 下至岩石圈的上部, 陆地深度为5～6 公里, 海洋深度为4 公里( 钱学森,1989) 。若考虑立体地价的评估, 根据日本资料, 立体地价包括地面上高度100 米, 地面下深度50 米的范围内的地价。在这个范围内, 从土地权利而言, 地上权人有行使区分地上权分段转租的权利。我国目前的土地批租合同中尚未规定地下深度和地上高度。土地平面观着重于土地的表面( 狭义土地) , 土地立体观则重视地球表层( 广义土地) 。若在上述土地观上再加上土地资源和土地资产( 财产) 的两重性, 土地物质和土地权利的二元性, 则就使土地概念更加复杂化。这里不打算对土地概念加以归纳和讨论, 但
事实上土地概念确实影响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探讨。这里值得讨论的有关问题如: 如何界定土地概念的外延? 是否引入立体土地概念? 土地科学中土地概念是否包含地产、不动产和土地权利?至今为学术界较为认可的看法是, 把土地视为自然、经济、生态、制度和时间的函数, 就是说土地是自然、经济、生态在一定产权制度下组成的复合体并随着时间而不断发生变化。
2.2关于土地科学的研究对象 毛泽东同志指出: “科学研究的区分, 就是根据科学对象所具有的特殊矛盾性, 对于某一领域所特
有的某一种矛盾的研究, 就构成某一门科学的对象”( 毛泽东: 矛盾论) 。《辞�！吩诮馐汀把Э啤币淮适�, 认为有两方面的含义: ( 1) 学术的分类, 指一定的科学领域或一门科学的分支; ( 2) 教学的科目, 学校教学内容的基本单位。实际上“学科”的含义要复杂得多。根据当代科学学认为, 一门学科研究对象就是指这门学科的“主体域”即主要指“学科主体域”,正如通常所说, 一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就是反映这门学科的具有不可替代性的研究领域。
土地科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 多年来许多学者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归纳起来有: 土地科学的研究对象是土地、土地利用、土地管理、土地利用与管理、作为生产资料的土地、作为自然经济复合体的土地、人与土地的关系、人地复合系统、土地问题的整体、土地问题和土地生态经济复合系统等。在具体表述上存在着差异: 土地科学是把土地作为一个自然—经济复合体的特殊矛盾, 来研究它的运动和发展规律( 何永祺, 1990) 。土地科学是研究土地利用与土地管理、协调人地关系、解决人地矛盾的科学( 许牧、陈瓦黎, 1990) 。土地科学是以自然历史综合体和土地关系高度的结合体为研究对象的一门综合性学科( 王家梁, 1990) 。土地科学是以研究自然、社会经济复合体的土地自身的形成以及土地的使用与社会、经济、技术相互关系的发展规律的科学( 胡星池, 1990) 。土地科学是以土地问题整体( 土地, 土地利用和土地管理) 为研究对象, 探索, 认识和运用有关土地、土地利用、土地管理客观规律的理论与方法的知识体系( 尤文郁, 1991) 。土地科学是以人地复合系统为特定的研究对象, 从协调人地关系角度研究土地利用的综合性科学( 王万茂, 1991) 。土地科学是研究土地特性、土地利用和土地关系的一门新兴学科( 林增杰, 1991) 。
上述关于土地科学的研究对象的表述中, 较多学者认为研究对象是自然—经济复合体的土地, 研究的领域涵盖土地资源、土地利用和土地管理。众所周知, 人地关系、土地资源和土地利用都是多学科的研究对象, 土地科学的研究角度和内容与其它相关学科有何区别? 这就是土地科学的不可替代性的具体表现, 是至关重要的问题, 也是有待深入探讨的问题。
土地科学的产生有其客观必要性, 这种必要性不仅在于研究人地关系和土地利用的迫切要求, 而是社会实践要求从人地关系角度研究土地利用, 换句话说客观上存在着协调人地关系和组织土地利用的必要性, 正是这种必要性要求建立一门学科, 它不仅记录和记述土地利用地域系统的发展变化过程,更重要的是能够依据社会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的需求, 能动地协调人地关系, 合理地配置土地资源和组织土地利用, 不断地改善土地利用结构和提高土地利用的综合( 社会、生态、经济) 效益, 这门学科就是土地科学。
2.3 关于土地科学的性质 由于土地既有自然属性又有社会属性, 既有生产力方面问题又有生产关系方面的问题, 所以, 把土
地作为自然经济复合体来进行研究的土地科学, 显然具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交叉科学性质。有的
学者认为侧重于社会科学性质的交叉科学, 有的学者认为侧重自然科学性质的交叉科学。但一致认为土地科学学科体系中分支学科, 容许具有不同的科学属性, 有的明显属于自然科学, 有的明显属于社会科学, 有的介于两者之间交叉性质。这正反映了土地科学的边缘性和交叉性。
土地科学是一个关于土地知识的学科体系, 它是由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体系中研究土地和土地利用的众多学科组成的群体即学科群, 即土地科学( <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新兴科学) ( 式中< 被包含于, ∪结合) 。应当承认, 近年来我国学术界对土地科学的理论研究和土地利用的大量实践, 致使对土地科学内容和体系有了新的认识。土地科学是在现代科学综合的基础上形成的, 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新兴科学有机结合的产物, 是不同性质的多门学科大交叉形成的, 兼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性质的边缘科学。
2.4 关于土地科学的名称
关于土地科学的名称, 总体上来说, 以土地科学作为关于土地知识体系的名称尚属适宜的。在讨论中有的学者提出应用“土地管理科学”,其理由是土地管理包含土地科学所包含的内容, 而且当前土地管理问题是当前热点问题, 土地学会挂靠在土地管理行政主管部门, 用此名称有其方便之处。有的学者提出应用“土地利用与管理科学”,其理由是, 我们所讲的“土地科学”实际上只是从总体上把握合理利用与管理土地规律性的一个分支的土地问题, 而不是土地科学的全部内涵。还有的学者提出“土地科学与技术”的主张, 以便突出土地科学中的应用技术。总之, 现在看来, “土地科学”这个名称尽管有其不足之处, 但至今尚难以寻找到比其更为确切的名称了。
2.5 关于土地科学的分支学科
由于对土地、土地利用和土地科学研究对象认识上的不同, 对土地科学的体系的组成也就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和看法。一种意见认为, 土地科学体系由若干分支学科组成的一个学科体系, 可分为基础学科、应用学科和技术学科, 其下再分设不同的学科;另一种意见认为, 土地科学学科体系分为土地利用和土地管理两组学科组成; 第三种意见认为, 土地学学科体系应由土地资源、土地利用和土地管理3组学科组成; 第四种意见认为土地科学学科体系应由土地资源、土地管理、土地工程和土地信息4 组学科组成。其主要分岐在如何对待土地管理, 持不同意见者认为, 土地管理是工作体系, 不应与学科体系混为一谈, 加上土地管理本身就是一项容自然、技术、经济、法律为一体的综合性国家措施。有的认为土地管理是政府行为和行政工作, 但土地管理学是一门土地科学和管理科学两者综合而成的分支学科。任何科学都是由众多学科组成, 从而构成该科学的学科体系, 土地科学也不例外。任何科学都应有自己的理论和方法, 不论基础科学还是应用科学均是如此,一般来讲, 土地科学是视自然为基础, 技术是手段,经济和生态为目的的应用科学, 即使这样, 土地科学理应有其理论基础, 不同意应用科学就没有理论的观点。土地科学的学科可分为基础学科、应用学科和技术学科。
基础学科系以土地利用的形成、发育和演变规律为中心内容, 把应用学科的理论和原理加以抽象和概括而形成的, 如土地资源学、土地类型学、土地经济学、土地生态经济学、土地法学、土地史学等; 应用学科是对应用理论和实践经验的概括和总结, 如土地规划学、土地管理学、土地调查学、地籍学、土地评价学( 含土地估价学) 等; 技术学科系指直接服务土地利用的适用技术, 如土地信息学、土地工程学、土地�；ぱА⑼恋夭饬垦�、土地统计学、土地制图学等。
应当指出, 上述各种学科的内容体系中均应充分考虑土地资源和土地资产的双重性, 城市和乡村土地的地域性, 土地利用涉及自然、经济、技术领域的综合性。如土地管理学可以进一步细分为城市土地管理学、乡村土地管理学; 土地资源管理学, 土地资产管理学等, 这一层次的学科分支视其客观可能性和必要性而定, 不必强求一律。
综上所述, 土地和土地利用结构的复杂性决定了以它为研究对象的土地科学在分科体系上具有广谱性, 各分支学科之间又有叠加现象, 这无疑给实际的分科工作增加了困难, 也容易造成学科界定模糊的重要原因, 所有这一切均有待今后深入地进行探讨和研究。
2.6 关于土地科学的主导学科
既然土地科学是一个学科群, 学科间应有所分工, 而且有统一的研究对象和任务。土地科学学科体系中应有主次之分, 主导学科的研究能起到带动和影响土地科学学科体系整体研究, 为后者提出研究任务并有助于其发展。主导学科的研究对象和任集中反映土地科学的主体域和不可替代性。对于主导学科大致有四种看法: 土地利用规划学( 土地规划学) ; 土地经济学; 土地利用学; 认为主导学科可以是两门以上学科, 即土地利用学、土地经济学和土地管理学; 或土地利用学和土地管理学。
2.7 关于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目标和措施
生产实践是科学产生的基础, 科学来源于实践又高于实践。土地科学的建立有赖于土地利用与土地管理的实践。大家一致认为, 应在今后10 年内基本建成土地科学体系作为学科建设的奋斗目标, 重点发展土地资源学、土地规划学、地籍学、土地经济学、土地法学等学科, 积极扶持土地生态学、土地信息学、土地史学、土地管理学等学科。为了实践上述土地科学学科建设的目标, 必须采取下列措施: 建立学科建设规划小组, 组织编撰代表性的学术专著; 组织力量承担国家级重大课题研究; 建立土地科研基金, 支持土地科研开展; 培养土地科学专门人才, 尤其高学位人才。
2.8 有待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2.8.1 土地科学的隶属问题
根据我国现行的“学科分类与代码”,找不到土地科学的位置, 无法确定土地科学的隶属学科, 只有将“土地科学”设置为一级学科才能解决问题, 这也是今后学科建设为之努力的目标。而现行的研究生和本科生专业目录中均为土地资源管理, 那么, 土地科学与土地资源管理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值得研究。
2.8.2 土地概念的界定问题
土地科学中分支的学科设置与土地概念界定密切相关。狭义土地、平面土地和有形土地概念下与广义土地、立体土地和无形土地概念下分支学科的设置是不同的, 如地产、土地权利、立体土地、地球表层甚至于环境等是否属土地科学研究范围等。
2.8.3 土地科学的“主体域”问题
土地科学的“主体域”应是土地利用, 无论如何表述土地科学的研究对象, 其核心是土地利用。土地管理的核心也是土地利用, 管理只是手段, 利用才是目的。而土地利用又是多学科的研究对象, 土地科学在此领域的不可替代性如何反映。
2.8.4 分支学科的层次问题
土地特性的多重性, 土地功能的多元性导致土地科学研究的多学科性。土地科学学科体系中, 分支学科应当区分不同层次, 如土地管理学可分为城市土地管理和乡村土地管理、土地资源管理和土地资产管理; 土地行政管理、土地法律管理, 土地生态管理等, 其他分支学科有类似情况, 有必要层次分明。当前需要研究的是土地科学体系中第二个层次分支学科设置问题, 在此之后再进一步细化。
3、未来展望 科学远没有终结, 人类认知客观世界的过程也不会停止。未来科学在继续分化的同时, 更多地呈现交叉和综合的趋势。土地科学应顺应21 世纪科学技术发展的潮流, 在人与土地、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的理性选择中, 尽快完善中国土地科学学科体系, 使其更加成熟而立足于学科之林。
20 世纪70 年代以来, 世界上出现了人口增长,粮食不足, 能源短缺, 资源枯竭和环境污染5 大问题, 资源与资源利用问题成为全球的热点, 上述5 大问题均或多或少、直接或间接地与土地资源及其利用相关。从一定意义上讲, 土地资源持续利用是资源与环境持续性和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和有效途径, 也是解决上述人类面临的5 大问题的必由之路。1972 年《只有一个地球》和《增长的极限》的问世引起世界公众对人类未来的遍关注, 1983 年联合国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的《人类共同的未来》,提出了人类合理管理地球资源, 期待未来持续发展,实施全球生存环境和资源整体规划。人类环境生态学家K ·多席尔第斯提出编制全球土地利用总体划,设想全球划分为12 个特别区域, 把80% 以上地球表面留给大自然( 原野地、森林区、中间区) , 10%
用于农业, 其余土地为城市和工业所占用。1992 年“全球环境与发展大会”以后, “地球村”的观念和“村民”意识得以广泛传播, 形成共享地球资源, 协调发展的“全球意识”。从整体上、从相互关系上、从长远
利益上来考虑土地资源持续利用与社会可持续发展, 把土地资源利用与�；び谢岷掀鹄础Ｍ恋刈试垂芾硎墙饩鐾恋赜邢扌院托枨笤龀ば缘挠行О旆ê屯揪�, 通过土地资源的数量管理和质量管理, 最终达到土地资源生态管理的目的。数理方法的广泛应用,促使土地科学研究由定性向定性与定量方向发展。计算机技术和3S 技术的应用为土地科学研究提供现代化研究手段。
正是基于以上背景考虑, 土地科学研究以固有的综合性和整体性特点, 在一系列新技术、新方法( 3S 技术) 的武装下, 以崭新的姿态展现在现代科学的平台上, 土地科学研究的重点转向土地的有限性和稀缺性, 土地资源的持续利用与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成为主要命题。在广泛开展土地资源调查评价的同时, 节约、高效、持续地利用土地资源是土地科学研究的主要方向。土地资源学、土地规划学、土地经济学、地籍学、土地信息学土地法学、土地行政学成为主要研究领域。
21 世纪土地科学建设将在原有的基础上, 在理论与实践上全面向前推进。任何学科在发展过程中,都涉及到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 一是理论方法体系的建构, 一是学科体系的建构。土地科学的建立首先有赖于完整的科学理论和方法体系的建构, 这是一门科学是否能称其为科学的重要依据和深化知识的必备基础。土地科学在我国的历史不长, 是我国科学园地里较为年轻的科学。在这不长的时间内, 土地科学工作者从事了大量的土地利用实际工作, 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但是, 理论研究滞后于客观实际,严重影响了土地科学的建立和土地利用实际工作的深入开展, 当讨论土地科学的建立和发展时, 应对土地利用的理论研究放在极为重要的地位上, 尤其对学科发展有重大影响的理论问题, 如: 土地稀缺论、土地价值论、土地核算论、土地产权论、土地制度论、土地信息论、土地配置论、土地产业论等, 应优先组织攻关, 保证有所突破; 对当前的一些土地利用与土地管理决策进行实施前论证和实施后跟踪, 为决策和监督提供科学依据。中国土地学会学术工作委员会理应挑起此付重担, 组织有志于从事此项研究的一切力量, 在国土资源部门的积极参与下有计划开展土地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体系的研究。
土地和土地利用是多学科的研究领域, 土地科学要在这个研究领域中占据应有的位置, 以地为本,应从科学研究的特殊矛盾性切入寻求崭新的研究视角, 要突破传统的封闭性单项思维, 提倡从交叉思到创造思维, 全方位思维。土地问题的研究要与社会经济发展紧密结合在一起, 要同人口、粮食、资源、环境和发展等问题进行整体研究, 要注重解决满足社会生产需要与人类自身生存发展密切相关的重大课题。在当代科学整体、交叉和谐同发展的趋势下, 土地科学向相关学科渗透, 相关学科也向土地科学渗透, 如土地资源学、土地管理学、土地经济学、土地法学、土地生态学等, 尽力吸收其它相关学科的有用成果, 在由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新兴科学构成的横向层面, 和由基础科学、应用科学和技术科学构成的纵向层面上形成多维层次的大交叉, 以充实和发展土地科学。
土地科学的建立尚有待于学科体系及其分支学科的建构。近年来许多学者对此都发表了很好的意义和建议, 现在该到对其加以整理排队的时候了。首先应对各学科研究内容进一步界定, 适当交叉是容许的, 简单重复的则应完善。其次, 由于各学科的成熟程度不尽一致, 应对哪些比较成熟的学科, 如土地资源学、土地规划学、土地经济学、地籍学、土地法学等加以系统整理和理论概括, 有条件的则可组织力量编写学术专著, 对哪些暂时不太成熟但具有应用前景的学科, 如土地管理学、土地信息学、土地生态学、土地生态经济学等应加以大力扶持, 使其尽快完善和成熟。
